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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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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別這樣……”

她今天腦子很清醒,頗有些抗拒他。

滕風遠嘆息,松了手,側躺在她身邊,扯過旁邊的被子蓋上,“有點困,我睡一會,不要亂動。”

他一條腿依然壓在她身上,腿間硬物抵在她的臀側,兩手緊緊地抱著她,花逸自然不敢動,更不知道他腦子裏怎麽想的。

他閉上眼,但是沒有睡著,那硬物也一直沒消下去,偶爾輕蹭一下她,花逸幾乎能感覺到那灼熱的溫度,嘴角抽了抽,體貼道:“尊主,你不用忍著,我可以去幫你叫別人。”

“你要幫我叫別人?”他的喉中發出低低的笑,帶著嘲諷的味道,似乎在嘲笑花逸,又像在嘲笑自己,“你真大方,那當初逼我的人是誰呢?”

他睜開了眼,看花逸滿面莫名,一副絞盡腦汁在努力回想的樣子,他嘴角那抹嘲諷笑意更甚,那些往事於她而言不過和吃飯睡覺一樣稀疏平常,誰會記得三個月前的某個中午吃的是叉燒肉還是紅燒雞?就像有些人不會記得三年前跟一個路人甲說過什麽話一樣。

有人忘了,可有些人卻總覺得昔昔如昨日。

“風遠發誓,此生只愛花逸一人……”

“停,停,”她打斷他,“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只愛我?萬一你說愛,我覺得那不是愛怎麽辦?這個標準不好判斷。”她想了想,道:“改成你這輩子只能和我一個人做,不能染指別的女人。”

“哦。”他舉起右手,“風遠發誓,此生只和花逸行男女之事,若染指其他女子,則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
她滿意了,“很好,很好。”

……

那時候的話,有些人只當是個玩笑,早已忘卻;而有些人忘不掉,就成了一個人的誓言。

他也不想再提,只是抱著她,嗅著她頸側的淡淡清香。

花逸的確想不起自己到底逼過他什麽了,她在這世界一向是隨遇而安,若是滕風遠現在沒當上教主,她恐怕對他也沒有太多的印象。她看著他那張黑白圖案的面具,心頭還在怨嘆,這麽好的身材,要是配上曾經那張臉該多好。那樣的話,就真的和司空騫有得一拼了。

想起司空騫,花逸又黯然了,她從不相信一見鐘情,但卻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。當時司空騫一襲白衣在風中翻飛,系了金色的腰帶,墨發囂張地飛揚,優雅與不羈完美地結合在一起。花逸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將周圍的空氣聚成氣浪狀,幾乎接近實體,驚訝得目瞪口呆:高手,絕對的武林高手。

他的劍舞得極快,周身真氣大放,仿佛剎那間綻放的光華,而他在那光華中卓然而立,唇帶淺笑,花逸腦中只有一句話:如果穿越時空只為了一位男主,那男主一定是他!

必須是他!

可到如今,他說要娶她的時候,花逸卻無半分高興。她終究無法完全融入這個世界,兩個世界的觀念要融合在一起,委實坑爹。

滕風遠睜開眼時就見她滿面黯然地在發呆,如同暗夜中半縷殘月,被雲霧掩了光芒,淒涼而落寞,他極為不喜那樣的表情,大抵猜到她的憂慮,道:“其實你不必太擔心蠱毒的事,外面傳來通衍心經的消息,本座欲前往布火城一趟,順路可帶你去修谷,修谷谷主是苗疆人,最擅解蠱。”

事實證明花逸更在乎自己的命,前一刻還在為某個男人黯然傷神,後一刻就笑了,“尊主實乃大好人,俗話說,早起的鳥兒有蟲吃,既然是去搶神功秘笈,我們是否應該早點出發?”

他微微撇過頭,“下午就出發。”

時值三月底暮春時節,茂密的花藤上留著殘瓣,綠濃紅稀。

穿雲教總壇出來兩輛馬車,另有馬匹若幹,朝修谷行去,車速極快,花逸在車中睡不著,她是個好動之人,自然不老實,撩開簾子朝外頭看了好久,有幾回對上肖承的目光,肖承就狠狠地瞪她,有股磨刀霍霍向豬羊的狠勁。

途徑小山丘時,路邊的山坎上多紅花,一串串形如吊鐘,花逸見著好看,有心摘兩串,可她也不敢勞煩其他人,便從車窗探出身去,摸到坎上的紅花伸手使勁一拽,起初兩回還算順利,第三回時遇到一根較韌的花串,加上車速快,她雖把花拽了下來,但額頭重重撞在車篷橫木上,“砰”地一聲,聲音格外響亮。

肖承騎著馬笑出了聲,用兩個字來評價,“活該。”

一刻鐘後隊伍原地稍事休息時,花逸蹦蹦跳跳地下了車,捧著幾串花去敲了前面滕風遠所乘坐馬車的車門,待開門後她笑得格外燦爛,“尊主,此花味道清香淡雅,放在車中可解旅途煩悶,剛才我采了一些,特來獻給尊主。”

花逸也是剛剛發現這花味道不錯,頭都被撞了個包,不派上點用場豈不是白撞了?

滕風遠略略有些意外,指了指她的腦袋,“額頭怎麽了?”

那包又紅又大,花逸立即叫喚起來,“人家想著給尊主多采一點,結果撞在馬車上。”

滕風遠眸光微動,“上來。”

花逸知他此番出行是為了通衍心經,萬一臨時改了主意不帶她去修谷解毒就慘了,是以花逸格外乖巧,上車規規矩矩坐好,滕風遠拿出一方白帕,從旁邊的盒中取出瓷瓶倒了淡黃色的藥水上去,將白帕按在她的額頭,動作輕柔。

“我自己來。”花逸擡手舉向額頭時和他的手指相碰,觸感微涼,滕風遠略略低眸,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
她和滕風遠其實沒什麽話說,車內空間又小,靜默下來便顯得尷尬,花逸推說車內憋悶,跳下了車,又去拽路邊的野花野草。

遠處飛來一只信鴿,肖承拿下信鴿腿上的紙條,忙報給滕風遠,目光瞟過車廂中那簇紅色野花,目露不屑,“她在討好你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滕風遠淡淡道。

肖承鄙視道,“她現在有求於你,才厚顏無恥來討好你。”

滕風遠道:“可我現在有讓她討好的資格。”

那簇野花開得正繁盛,紅艷似火,他淡淡地看著,為了這份資格,他付出了多少只有他知道。

作者有話要說:現在知道男主為什麽是處男了吧

10、搶劫

趕路自然無聊,同車的燕菡又文靜,花逸說三句話,燕菡都不說一句話,花逸只覺無趣,是以每回停車稍事休息時她都能到處蹦跶,見花采花,見果摘果。這日中午停在溪邊,她吃了幹糧之後便去玩水。

小溪水清見底,有小螃蟹揮舞著爪子鉆進石頭底下,一只鉗子還露在外面,花逸便彎腰準備去抓,不妨腳下石頭生了青苔,她一個不穩,身子一傾,直接往水裏倒。

幸好有人一把抓住她的後領,把她提了起來,才避免她跌入水中,回身一看,是個隨行護衛。花逸忙不疊感謝,卻不知對方名字,做了個抱拳的動作,“請問大俠高姓大名?”

路回頭只覺得她的動作分外滑稽,還是很給面子地說了,“路回頭。”

花逸抿了抿唇,“好名字。”

花逸便對這個侍衛多了幾分印象,雖然模樣很普通,但至少身材很好嘛,下午趕路時見到路邊有黃色的漿果,她下不了車,便讓他幫忙采幾個。路回頭本不想理她,但禁不住花逸老探出腦袋念叨,隨手扯了一串扔給她玩。

不多會便有人有了意見,滕風遠把他叫了過去,面色微沈,“我給你的,你就收著;若我沒有給你,就不要越矩。”

路回頭此番同行自然也是因為蠱毒,雖被壓制但仍需進一步治療,一路上見花逸頗為活潑,教主也不管她,只當教主不喜歡她。他經常去春風樓,但夜晚滅了燈,不甚清楚哪些姑娘是跟他睡過的。但此時明白了一件事,花逸是教主的,心頭倒有些失望,之後路上遂不再理花逸。

車隊夜晚宿在一個小縣城,滕風遠包下一座客棧,花逸從前來過此處,記得距客棧不遠有家由老夫婦經營的元宵店,她在那裏吃過一次桂花元宵,入口軟糯,後來也吃過大酒樓做的各式花樣元宵,卻總覺得不若那回吃得圓滿。

於是到客棧後花逸便去纏滕風遠,她沒說自己想吃,只說:“尊主,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元宵做得特別好,尊主雖然吃過山珍海味,還偶爾換一下口味也不錯。不若我去給你買一份。”

滕風遠知她一向嘴饞,道:“一起去吧,這種東西涼了就不好吃。”

出了門找到那家店,點了兩碗桂花元宵,滕風遠卻不吃,在她對面眼神淡淡,不知在想些什麽。花逸用勺子舀起一個元宵,心頭暗道:不吃也不早說,有錢也不是用來吃一碗倒一碗啊!

等她吃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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